昨天狼就在催我写乡下的日常,话说最近他是主角嘛,我乐得偷懒,嘿嘿。 暑假狼爸带着外甥女来度假这事儿大家都知道了,话说一个厨房不能有两个大厨,一个菜地也不能有两个菜农,特别是年龄性别性格理念不太一样的菜农,刚好也是春播收获的尾声,进入秋播阶段,也刚好狼新书发布,加上家里各种杂事,七月中旬到八月中旬,我基本没有到地里干过活儿,那些我种的不是特别成功可能看不出来是什么有用的东西,且隐藏在这那的花花草草,在狼爸的清草行动和改变了菜地格局的秋播后,它们不见了就不见了吧。 但关于我种了它们,最终它们不见了这事儿,我要反省的是自己。这也是第三年自己种菜,让我比前几年多的一个体会。我开始观察,不仅观察菜,也观察自己。 先说自己,在种香草这件事上,我种它们的时候,一方面是搭配起到防虫或者吸引益虫的作用,另一方面也看到很多食用香草的书,心里惦记着也做这做那,于是种了很多罗勒,鼠尾草,迷迭香和各种薄荷,结果是,我并没有兴趣吃喝它们,看小白说鼠尾草泡水很好喝,几天了,我依然没喝;现实是,冰箱里还有去年做的罗勒酱。明明没有吃西餐的习惯,种一堆香草,真的就是浪费啊!要认清自己当初自以为可以象别人那样处理利用香草只是不切实际的幻想,明年这部分会清醒一些。不是所有看到别人愿意弄的,特别是看上去挺洋气的高级的,我也愿意弄,不弄,种就意味着浪费。 再来说菜,以前只是感叹一个小种子可以结出那么多的果实,让我有种饿不死的感觉,果实还是可以想象的,毕竟都见过,今年进一步观察植株体积和形态,太有意思和不可思议,从空间上,一棵茄子,一棵西红柿,可以占地一平方米,高一米五;一棵丝瓜,可以爬左右宽四五米再高四五米;一棵空心菜,如果一直不采摘,可以爬上很多米,如果采摘,可以不断掐着吃,从六月到十月;一棵南瓜,可以占的地儿,基本上是给多大能占多大,十几平米不嫌大。这一切虽然不是果实本身,但也是从一个小小的种子来的,这个小小的种子啊,有无限多样的可能(每棵同类长的也都不一样),在不同条件下,有着不同的呈现。 形态上,今年种了八棱丝瓜和四棱豆,好吃就不用说了,这种天然形成的样子,实在是太妙了。这两个品种都不是本地品种,八棱丝瓜多是广东一带,比我们常吃的无棱丝瓜更甜更清爽。四棱豆似乎云南那边比较多,也叫龙豆,特别脆,我很喜欢清炒四棱豆。这长相奇怪的果实,种子也是普普通通,只有有经验的农人才可能把它们对上号。 但即使是可以知道什么是什么的种子,也不可能知道这个种子究竟最后会长成什么形态,结出多少果实,这和种子成长的环境,比如太阳照射情况啊,和自然条件,比如这一年雨水多不多啊,和人为因素,比如架子搭的样子。都有关系。 比如,今年的西红柿因为雨水大,就不好吃,“自己种的西红柿就是好吃”,这种话我以后不会说了,这都是不确定的。 现代农业,或者现代很多事情,都是想能把握和确定吧,在我眼里,这个菜地充满了不确定和我无法把握,虽然随着经验的增长,它会越来越合我们的需要,但真的会这样么?还是不确定,我观察这些不确定,有意思,就这样不确定下去吧。 下面两个都是丝瓜苗,一个是八棱丝瓜的,一个是肉丝瓜的,我还不是有经验的农人,看苗我还是分不出来。 结果了才认识,八棱丝瓜,已经爬了一树,老了很多。 肉丝瓜,今年有八棱丝瓜,比肉丝瓜好吃,肉丝瓜就等着它老了弄成刷碗的丝瓜瓤了。 丝瓜总是爬成铺天盖地的样子,最近的杏树上挂了好多。 四棱豆,也叫龙豆,餐厅里很贵的,清炒就好吃。 这一洗手池美丽的植物,是姜。根本没有想到会长这么大,明年要种到地里去。 今年种的荷花,结的莲蓬很小,狼说,估计藕也是小小的,不好吃。 养荷花,开了两朵,开的时候,刚好都不在,也没欣赏到,养荷花附带的蚊子多,可是享受到了,这两天在地里干活,我都是穿双层裤子衣服。经常有人问“蚊子怎么办”,话说,这事儿不困扰我,被咬,正常啊,痒痒就痒痒呗。 前几天来记者采访,刚好雨后,我冒着蚊子去摘了几个西红柿,人家走后我一吃,真不好吃,唉,再也不说自己种的西红柿无敌好吃了。 无序的充满不确定的天地人。 好喜欢秋天,因为再走向我最爱的冬天。 黄鹭赞赏 |